星期二, 12月 25, 2007

Merry Christmas


為了過聖誕節,做很多準備,佈置聖誕樹,買花,邀父母親來一起過,我還請了幾天假。

左鄰右舍,佈置聖誕裝飾的,比想像中多許多。 有人把院子裡的樹掛上連串燈泡,我家倒是還不習慣這麼做。

拍了好多照片,這張聖誕紅很美,就當作是給大家祝賀的卡片圖樣。 另外我要抄一段聖經詩篇,祝大家耶誕快樂,新年也快樂(Very merry Christmas & very happy new year)!


71:1 耶和華啊,我投靠你;求你叫我永不羞愧!

71:2 求你憑你的公義搭救我,救拔我;側耳聽我,拯救我!

71:3 求你作我常住的磐石;你已經命定要救我,因為你是我的巖石,我的山寨。

71:4 我的 神啊,求你救我脫離惡人的手,脫離不義和殘暴之人的手。

71:5 主─耶和華啊,你是我所盼望的;從我年幼,你是我所倚靠的。

71:6 我從出母胎被你扶持;使我出母腹的是你。我必常常讚美你!

71:7 許多人以我為怪,但你是我堅固的避難所。

71:8 你的讚美,你的榮耀終日必滿了我的口。

71:9 我年老的時候,求你不要丟棄我!我力氣衰弱的時候,求你不要離棄我!

71:10 我的仇敵議論我;那些窺探要害我命的彼此商議,

71:11 說: 神已經離棄他;我們追趕他,捉拿他吧!因為沒有人搭救。

71:12  神啊,求你不要遠離我!我的 神啊,求你速速幫助我!

71:13 願那與我性命為敵的,羞愧被滅;願那謀害我的,受辱蒙羞。

71:14 我卻要常常盼望,並要越發讚美你。

71:15 我的口終日要述說你的公義和你的救恩,因我不計其數。

71:16 我要來說主─耶和華大能的事;我單要提說你的公義。

71:17  神啊,自我年幼時,你就教訓我;直到如今,我傳揚你奇妙的作為。

71:18  神啊,我到年老髮白的時候,求你不要離棄我!等我將你的能力指示下代,將你的大能指示後世的人。

71:19  神啊,你的公義甚高;行過大事的 神啊,誰能像你!

71:20 你是叫我們多經歷重大急難的,必使我們復活,從地的深處救上來。

71:21 求你使我越發昌大,又轉來安慰我。

71:22 我的 神啊,我要鼓瑟稱讚你,稱讚你的誠實!以色列的聖者啊,我要彈琴歌頌你!

71:23 我歌頌你的時候,我的嘴唇和你所贖我的靈魂都必歡呼;

71:24 並且我的舌頭必終日講論你的公義,因為那些謀害我的人已經蒙羞受辱了。

星期一, 12月 17, 2007

我渴望你 Je te veux


年初在星巴克換過一張CD,是詹怡嘉的巴哈-清唱劇選曲,那時寫過一篇評論來聽巴哈清唱劇

星巴克從今年十二月十日又辦了紅利點數三點可以換詹小姐CD的活動。 我很期待,時間到了立刻去換了兩張。 這張CD的Title 是【我渴望你】Je te veux

她的合作對象變成雅俗共響室內樂團,這樂團我知道,好幾次回台北住西華飯店,可以看到他們的演出,我還曾去找他們的大提琴手韓慧雲女士攀談過。

這張CD裡對這張唱片的誕生有很詳盡的介紹,看得出非常用心,也很嚴謹。 裡面的歌曲,都經由詹小姐翻譯成中文,對於了解歌曲的意思,有很大的幫助。 這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樂團的表現有點過於中規中矩,如果能再活潑,再戲劇性會更好。 小提琴的聲音偏乾,大提琴不像前一張有豐沛的低頻。整張唱片的感覺,不像是正式的音樂會,比較像在維也納的鄉間,品嚐新酒的小酒館裡聽的音樂。 不是宏大,而是小巧精緻的。

詹怡嘉的歌聲,以我個人的觀點,反而是我比較不滿意的地方。 聽來聽去,總覺得不喜歡她的聲音,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似乎不能很遊刃有餘表達出歌聲裡應該帶出的感情,有點勉強。 因為我不是學音樂的人,不敢說我的看法是對的。

週日夜裡,剛巧衛星電視NHK BS2播放帕華洛帝的訪談紀念專輯。 裡面講到他年輕時跟隨老師學聲樂,老師的要求。 訪問夾雜著他義大利腔的英文和日本的漢字字幕我的理解乃是這樣,他說,聲音由低而高,或隨曲調高低起伏,重要的是音色(color)不能變。 練習時要能克服某些音高,某些母音出現的時候,不能上氣不接下氣,忽大忽小,維持一樣的音色,才會好聽。

我粗淺的看法覺得詹小姐的音色在飆高音的時候與其他樂句時不同。 被壓著,不能直上抒發開來,這是缺點。 音質來說,她的聲音是柔美含蓄的,大多數的人都會喜歡。



曲目如下:(我從博客來copy來,已經更正其中的亂碼)

1 Charles Gounod(1818-1893) 古諾
Ah! Je veux vivre (from "Romeo et Juliette")
啊!我願活在夢中(選自「羅蜜歐與茱麗葉」)

2 Rudolf Sieczynsky (1879-1952) 席欽斯基
Wien, du Stadt meiner Traume
維也納,我夢中的城市

3 Victor Herbert(1859-1924) 赫伯特
Italian Street Song, from "Naughty Marietta"
義大利街曲(選自「淘氣瑪麗」)

4 Erik Satie(1866-1925) 薩替
Je te veux
我渴望你

5 Luigi Arditi (1822-1903) 阿第替
Il Bacio


6 Eva Dell’Acqua(1860-1930) 德拉夸
Villanelle
田園之歌

7 Arthur Sullivan(1842-1900) 蘇利文
Poor Wandering one, from "Pirates of Penzance"
可憐漂泊的人(選自「賓桑斯的海盜」)

8 Leo Dellibes(1836-1891) 德利伯
Les filles de Cadix
卡第斯的少女

9 Franz Lehar(1870-1948) 雷哈爾
Lippen schweigen, from "Die Lustige Witwe"
雙唇緘默〔風流寡婦圓舞曲〕(選自「風流寡婦」)

10 Johann Strauss(1825-1899) 約翰史特勞斯
Mein Herr Marquis, from "Die Fledermaus"
親愛的馬奇先生〔笑之歌〕(選自「蝙蝠」)

11 Antonin Dvorák (1841-1904) 德弗札克
Mesiku na nebi hlubokem, from "Rusalka"
夜空中的明月〔盧莎卡的月亮之歌〕(選自「盧莎卡」)

12 Johann Strauss(1825-1899) 約翰史特勞斯
Fruhlingsstimmen Op.410
春之聲

13 Sigmund Romberg(1887-1951) 隆白克
One kiss, from "New moon"
一吻(選自「新月」)


這裡面第六首和第十一首,非常動人。 拿三點紅利點數,能聽這兩首歌就值得了。

我最最喜歡第十一首是德弗札克歌劇Rusalka裡的選曲,英文歌詞是這樣子的(唱片附的是捷克文和中文):


[notes by Martha Kate Lind]

Silver moon upon the deep dark sky,

Through the vast night pierce your rays.

This sleeping world you wander by,

Smiling on men's homes and ways.

Oh moon ere past you glide, tell me,

Tell me, oh where does my loved one bide?

Oh moon ere past you glide, tell me

Tell me, oh where does my loved one bide?

Tell him, oh tell him, my silver moon,

Mine are the arms that shall hold him,

That between waking and sleeping he may

Think of the love that enfolds him,

May between waking and sleeping

Think of the love that enfolds him.

Light his path far away, light his path,

Tell him, oh tell him who does for him stay!

Human soul, should it dream of me, Let my memory wakened be.

Moon, moon, oh do not wane, do not wane,

Moon, oh moon, do not wane....




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你能聽到世界上最當紅的女高音 Anna Netrebko 唱的這首歌。 我從衛星電視上看到2004年她和BBC樂團合作,唱了三首歌,有上述這一首,還有一首波西米亞人的選曲Musetta's Waltz和貝里尼的歌劇清教徒的一曲,唱完滿場如雷掌聲,地面都震動。她真是色藝雙全,只要她在舞台上很難讓人將眼光從她身上移開。 這首歌可以在DG唱片找到,聶翠柯:首張歌劇詠嘆調選輯 (SACD)

當然我們不能將兩人相提並論。 回過頭來說,這張CD還是很好,很值得,完成度很高的一張唱片。 趕快去星巴克換,有珍藏的價值!

星期三, 12月 12, 2007

M型社會下的骨科


那天一個病人苦著臉來找我,他膝蓋在操作割草機的時候割了個口子,不僅割裂傷,臏骨也骨折了。 因為情況緊急,去附近的醫院開刀,出院了就回來找我。

我認識他,他以前工作的時候從高處墜落,我幫他開了脊椎的骨折,癒合順利,沒多久前才又開刀移除內固定器。 他很年輕,即使開刀了躺在病床上,臉上總是一副蠻不在乎的表情, 喜歡跟我開開玩笑。

他這次的傷口還好,沒感染的跡象,不過似乎膝蓋伸不直,於是我讓他去照X光片,照出來就是這個樣子,骨折很明顯,打了內固定器,很不幸固定器已經跑掉,骨折移位了。

病人跟我說他在那個醫院,骨科醫師說手術需要人工骨,三萬多,開完刀,還要做護具,七千多。 合起來為了這個骨折他花了五萬多才出院。 依着他的個性,我說他真是倒楣,花了這麼多錢也沒開好,現在又要重開。

我們兩個抱怨歸抱怨,唉聲歎氣一番,病人倒沒有回去找原來醫師麻煩的意思。 這樣的單純骨折,只要小心不要感染,把骨折復位作好,固定牢靠,其實沒有用人工骨的必要。 可是因為他的遭遇,我想到了我們骨科是不是在現今M型社會下,也出現了兩種走向?

一種朝學術去發展,玩醫學會,搞研究計畫,專心升等當老師。 所有的骨折手術都是掛名,其實都是底下住院醫師和總醫師在做。

另一種憑著天花亂墜的嘴,欺負危急不能轉院的病人開刀非要用人工骨或者健保沒有的東西,或者哄騙無知的老先生老太太,非要在人家身上放進自己發明的脊椎融合器具,或者與媒體配合把一些明明可以保守治療再觀察的坐骨神經痛病人,用內視鏡手術開掉。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這樣的醫院規模,和持守標準治療方法的骨科,相信越來越少,不變就有生存的危機。 這是我來自這個病人醍醐灌頂的啟示。

可是他開完刀隔天早上就吵著非出院不可。 哎! 兩次開刀間隔不到兩週,開完刀血水都還沒有確定流盡,走路都算勉強,為甚麼不多住幾天? 別人想多住,還常常跟我吵架呢。 他很衰尾的表情跟我抱怨,他的老婆跟人家跑了,家裡留了兩個孩子,連他病床邊的弟弟也兩個孩子,都交給他媽媽帶,實在太辛苦,他必須回去分攤照顧的工作。

我只能安慰他,說些鼓勵的話了。 心裡想,我這種角色的骨科醫師,仍然是某些病人患難中的幫助,還是有不可替代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