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3月 07, 2005

非得如此?非得如此!

我並不是一個很老的基督徒。意思是說,在基督裡有生命,才短短的時間並不久。也因此對昨非今是的感受特別強。 最近,又覺得昨是今非的感覺反反覆覆的敲打我,大力的敲打,不是小小力而已。

我的朋友都說我寫得太隱晦了,沒頭沒腦,看也看不懂。沒辦法,人類一思索,上帝就發笑。但願我的思索,也在上帝的恩惠裡面,我的軟弱,也因祂能得剛強。

人,想些什麼呢? 其實很多是成見,約定成俗的,想也不想就接受了。 舉個例子吧,貝多芬的第九號交響曲,合唱。 我自小以為,那是人類戰勝命運的謳歌。 貝多芬雖然耳聾了,可是卻能克服聽障,寫出撼動人心,直抵人類情感深處的音樂。 佩服啊!真叫人佩服!

尤其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晚期的絃樂四重奏,作品135號。 第四樂章的提句是,“Muss es sein? Es muss sein!" 英文的意思是,“Must it be? It must be!"

究竟生命中什麼是非如此不可的事? 不但要問,還要問得這麼重。我總以為,貝多芬處於浪漫時期。這時期的主張已經從人類自覺,情感自主,到主張脫離上帝的管轄,習慣用理性反省。所以他說的非如此不可,到底是什麼?非照人的意思嗎? 至少我這麼猜測他的心意。

自 我相信基督,成為基督徒,我的心境從浪漫時期,立刻轉到巴洛克時期。 對這些英雄,命運,田園,合唱的謳歌嗤之以鼻。拉威耳的弦樂四重奏,白遼士的幻想交響曲,蕭邦鋼琴協奏曲,曾經是我的最愛,現在卻是喜歡巴哈的平均率,管 風琴觸技曲與賦格,甚至,葛利果聖歌。 人怎麼可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人靠著的,是一點來自至高無上者的憐憫與恩惠。我喜歡歌頌上帝,喜歡讚美祂為我的生命所作的一切安排。我決定順服,就單單 信靠祂。

可 是貝多芬的詰問仍然沒有解決,我捫心自問:是我自己斷絕了選擇的權力和能力嗎? 我還能不能做一個驚世駭俗的選擇? 這種的想法,看似勇敢,實則軟弱。 因為我們人很難就站起來說,我現在就非如此不可來回應所有人和上帝非如此不可嗎的質疑。我仍然懷疑,人究竟能參透什麼?

為了這個想法,我找到了以前就念過的網路文章,和一些參考的資料,也許有人會想知道,貝多芬問的,在他死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完整作品裡,他到底安慰了神還是安慰了人。

與貝多芬心靈相遇

從樂評了解

扯到米蘭昆得拉和張大春

2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究竟生命中什麼是非如此不可的事?』這是情感的自主嗎?亦僅是愚昧的主張?這樣的天問上帝需不需作答?
上帝既將你下放於此便是要你認真思索如何作好人,當人的心思糾結於所不願的事件時,有時外顯行為的偏好說明的反是自己不願面對的事實,否則何來『克己復禮』?

hbrk55 提到...

“外顯行為的偏好說明的反是自己不願面對的事實“ 這句話說得真好,直指人心呢!

有個希臘故事是歐菲斯的故事,說的是一位天才音樂家為了讓他的妻子死而復生而造訪地獄的過程。為了要讓他心愛的妻子復活,他不惜冒險求見冥王黑帝斯(Hades)。結果他美妙的音樂不但平息了看守地府的冥府三頭犬(Cerberus),更打動了冥后柏瑟芬(Persephone)。於是柏瑟芬准許歐菲斯帶回他的妻子,但是在出冥府前歐菲斯絕對不可回頭看跟在他後面的妻子。可是歐菲斯最後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回了頭,就這樣他的妻子便被扣回冥府,再也回不到人界。

有時候很想做英雄,解救困於高塔上的公主,可是其實自己很笨拙,笨拙到自己都看不下去。

人試著按自己的意思操弄神,操縱自己。但願人人都不會遇見試探,遇到了才知道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