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1月 30, 2005

麻醉的角色

上週我開了一個人工全膝關節置換手術,手術很順利。手術隔天病人的引流管只有二十西西,表示這個手術只有這麼一點出血。

但是病人看起來不對,眼睛閉著,哀哀叫痛,還有點喘。血壓低,只有七十/五十,血氧的飽和度也低,常常只有九十附近。 聽起來呼吸音並不乾淨,我想起昨天開完刀,在催醒病人的時候,病人吐了,麻醉醫師說,病人NPO夠嗎? 我邊寫病歷邊說病人前一天晚上就開始禁食了。

這樣子,我懷疑會不會是吸入性肺炎。病人把自己的嘔吐物吸入自己的肺部,引發肺炎。 以前麻哥跟我們說,死亡率百分之五十!不管是不是如此,快八十歲的老太太了,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

我立刻排了胸部X光片和動脈血分析。兩側肺門位置比較白,右側尤其明顯。

我會診了胸腔內科,他是我當年當intern時帶我的R,經驗很豐富了。他說,應該是pulmonary congestion,應該請心臟內科看。

我打電話給麻醉醫師,問問他的意見,他說他不知道那個病人催醒的時候吐了,因為他已經下班,他將這個病人當時交給另一個醫師處理,所以,...意思是我不應該找他了,也許我該找那位幫忙催醒的麻醉醫師。

我回頭找心臟內科,先做了cardiac enzyme和EKG等會診,其實看起來都還正常。 心臟科也覺得心臟應該還好,至少沒有心肌梗塞,他懷疑是感染。 感染?開刀才一個晚上,沒發燒?

隔天心臟科幫病人做了心臟超音波,看到了肺高壓,所以有兩個可能,其一是病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其次是肺栓塞。 所以,給一些支氣管擴張劑,給點低分子量heparin。不錯,家屬說來患者咳了很多痰,像是果凍一樣的黏稠,之後,就好了。

要知道我的結論嗎?
1. 人家說骨科醫師沒學問,這點大概是真的。看我就知道了。

2. 人家說如果同時會診心臟科和胸腔內科,他們一定會說是另一科的問題。 這點在此也印證了。

3. 麻醉科在這樣的病人處理,應該要更積極,更負責任才好。說要麻醉全人照護,因為人力的關係不能全面施行,但是骨科醫師已經告急了,至少應該來看看。

星期二, 11月 29, 2005

推薦一本書 --- 培養高EQ小孩

當我還是小孩的時候,常常在想,等我長大了,一定不要像大人一樣,都不了解小孩子心裡想什麼,常常誤會小孩子。

等到自己當了大人,開始管教小孩子,我發現真的很難。當然有很簡單的方法,也有很難的方法。我近來看這本書:培養高EQ小孩,我覺得很實用。

按書名你會以為教導你如何培養小孩,其實內容卻是如何把自己,身為父母親的人EQ變高。所以英文書名是 Rules for Parents。 我有三個孩子,回首過去,才知道自己對管教一事,懂得太少,缺乏耐心和信心。

我們當過小孩,不表示我們懂小孩。 我們照著自己的心意去擺佈小孩,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如果別人可以在家中不體罰,帶出很好的孩子,我們要不要學著點呢? 還是我們國家社會要有體罰的傳統繼續下去?

打小孩真的最快的方法,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別的方法讓小孩聽話。希望大家都能虛心學習。

星期一, 11月 28, 2005

能不能不抽煙?

我是個五歲的孩子,大概三十五年前,看到別人抽煙,很好奇,也想試試。

撿起別人丟在地上的煙屁股,努力地吹, 以為那些白煙是吹出來的。這樣的動作消磨了一小段時間,滿足一點點好奇心,卻給我帶來一場災難。

會抽煙的父親看到自己孩子嘗試抽煙,不由分說抓起皮帶狠狠毒打了我一頓。小孩子的腦海裡,留下了被打時候看到的,門口小孩子們好奇張望的情景。

從此我對香煙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看到別人抽煙,不能理解,不能原諒,也許心裡就想把他捏死。即便如此,我還是跟抽煙的父親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不再動手打過我。

三數年前回家和他喝酒吃飯,談起這件事情,他只說小孩子什麼都不懂,非得給個深刻的印象不可。那時氣氛真好,為了證明我獨立,我跟他抽了大和解的香煙,好像我五歲立刻變成三十五歲。

我好像一個哈比人,被人欺負過,傷痕累累,現在卻有男人的力量和體罰的權利。 看到我的孩子也要五歲了,有很多嘗試錯誤的動作。他是這麼可愛,我掙扎著,真的要在必要時候給一個深刻的教訓嗎?

生命裡有一個不教而殺的事件,要引用太容易,不引用反而要費盡終生的力氣。 希望大家都不要體罰孩子,不然子女長大了,內心裡的孩子還是在角落裡哭泣。

星期日, 11月 27, 2005

巴黎木十字兒童合唱團

高中畢業的時候,可以在畢業紀念冊上留下一句話,幾乎每個人都很認真想要留一句名言。 偏偏和我外型很不同的一位同學,現在在台大醫院,大概不認同這有何意義,很狂地留下空白。

我留下了一句話:一點浩然氣,快哉千里風。天知道這句話哪裡來的,不過,還頗適合當時的心情。畢業紀念冊拿到了,大家紛紛看別人和自己的短句是如何。 我那好同學挨近來,看我寫的,就批了一個 “屁“在旁邊。

偏偏這些年來我也不覺得什麼侮辱,只覺得好笑。這批評,恰恰可以中和我對自己狂妄的羞愧。

我對有人的一句話不能理解。 他說:我來,我看,我勝。

你又不是凱撒,你在高中生涯勝了什麼?

日前去聽巴黎木十字兒童合唱團的演出。十分樸素的演出,卻真摯動人。適度的舞台效果,讓滿場的大人小孩不管聽得懂聽不懂英文法文拉丁文,都能持續保持高度的注意力。

這些年聽了很多古典音樂,又接觸基督教和聖經,我竟然可以理解一些些拉丁文的聖歌。 當他們歌詠的時候,好像唱進了我的心裡面。 忽然那句話出現了,

我來,我看,我勝。

來到這個世界,東看西看,長了一些見識,所以能欣賞孩子們唱的音樂,還知道他們唱的意思,還知道當中傳達的救贖的意義。

但說到音樂的術語,什麼輪唱,和聲,我又不甚了了。我只能說,真的得到很大的感動,值得還沒有聽的人去聽。

星期四, 11月 24, 2005

去清境農場玩

在台灣,秋天是最合適旅遊的季節。 雨下得少,不冷也不熱。

今年早先去了一趟清境,結果兩天都霧茫茫,什麼也不得見。

上週去了感覺大不同。我喜歡那種早晚溫差大,空氣乾淨的地方。

照片一是離開清境回頭看到那層巒疊障的景象。

照片二是靠近武嶺,海拔三千兩百多公尺,看到植被由矮灌木變成草原的交界處。

照片三是在一家叫做美斯樂的泰北餐廳照的,色彩殊異。






星期一, 11月 14, 2005

手術與驗退

下午有個媽媽掛號,卻是問她當兵兒子的事情。本來幫她的兒子安排好我們這週開脊椎的手術,但是回到部隊裡面,長官說,要在軍醫院裡面開刀,開完刀之後才能驗退。

本來他們在一百公里外的大城裡問過,說脊椎手術要打釘子。我看了之後,建議病人既然這麼年
輕,可以不打釘子以免將來或多或少的後遺症。 他們覺得我的說法好,想在故鄉開刀,不在部隊所在開刀。可是現在卻變成有個驗退的權柄在軍醫院手裡。

我不勉強他們,照我意思開刀,結果不能早退伍,不就得在部隊裡受到長期病號的難堪待遇嗎? 另一方面照著軍醫院的說法開刀,就要留個釘子在身體裡。 我已經覺得愛莫能助了,他們一家人恐怕更難抉擇吧!

Cookie Monster

你看過芝麻街裡的Cookie Monster嗎? 這個布偶一次介紹一個字母,每每到最後忍不住誘惑窮兇惡極把餅乾吞吃掉。 這個故事是我為兩歲小孩子講的,所以很簡單,基本上是個和小朋友動手又動口的故事。


從前有一隻小monster,因為大家不知道他長大會是什麼樣的monster,所以大家都叫他 that monster。

有一天小monster在學校上課,老師說,各位小monster,大家要常常吃cookie,吃cookie可以變聰明,在家裡會聽話,考試得高分,心情很愉快。 為什麼老師這麼說呢? 因為他自己是個cookie monster。

小monster想,我怎麼從來沒吃過cookie啊? 所以他回家就問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說,因為我們家從來沒有放cookie,所以你當然沒有吃過了。 小monster聽了只是說,喔!

有一天爸爸回家帶了一包cookie回家要跟媽媽一起吃,他們倆個人都是cookie monsters,所以很喜歡吃cookie,拿回家立刻就吃掉,當然我們小monster沒有機會吃到cookie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爸爸要開始吃cookie的時候,呼叫器響了,他要去醫院看個病人。媽媽要吃的時候,忽然想到三點半快到,必須去銀行一趟。所以把cookie藏起來等回來再吃。

這時候小monster回到家裡,沒有人,可是聞到一個好香的味道。 他找到那包cookie,

嗯,聞起來像Cookie。 他搖一搖,

嗯,聽起來像Cookie。 他打開來,

嗯,看起來像Cookie。 他拿起一片,

嗯,摸起來像Cookie。 他忍不住咬一口,

喀! 好香,好好吃的Cookie! 原來Cookie這麼好吃! 按姆按姆,他把一塊Cookie吃完了。

還想吃,可是,不知道爸爸媽媽會不會罵。只吃兩塊,爸爸媽媽應該不會發現吧?

所以他按姆按姆吃了第二塊。 吃三塊爸爸媽媽應該不會說怎樣吧?

所以他按姆按姆吃了第三和第四塊。 好好吃! 不如全部吃掉吧!

今天的Cookie是不帶任何字母的,太好吃了!吃了一地碎cookie。

爸爸媽媽回來,第一件事情找Cookie,卻只看見包裝紙和碎cookie。 小monster很不好意思跟爸爸和媽媽說對不起。爸爸媽媽說,

小monster,我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吃cookie,以後爸爸媽媽多買一點和你一起吃好不好?

小monster高興極了,他終於吃到好吃的cookie,而且以後大家知道他喜歡吃cookie,都叫他Cookie Monster!

星期六, 11月 12, 2005

台灣 真的愈來愈窮了

在報紙上看到這篇文章,真夠難過的。

女兒今天寫社會科的評量,內容是台灣的原住民十大族有什麼慶典,要背,要考。 我本來說,再怎麼樣,小學生要有基本知識,所以應該認真去念。

自己看了社會課本,算了,把頭腦放在背誦那種片段的知識上(當然我不是單指原住民的內容不應該知道,而是指背誦的這種工作),真是浪費了。

我們有這麼優秀的下一代,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頭腦被填鴨教育箍住,即使未來念高等教育也沒有出路,人力,就這麼低廉,卑微下去。

民之望也,如大旱之望雲霓。



台灣 真的愈來愈窮了

【聯合新聞網 記者許昌平/報導】

最近,多位工商領袖先後發出召開二次經發會的聲音,希望藉以提振國內經濟。商業總會理事長王令麟指出,亞洲四小龍中,香港的國民所得已經27000美元、新加坡24000美元,韓國上看17000美元,只有台灣還停留在14000美元;連10年前國民所得不到10000美元的愛爾蘭,去年都已衝到26000美元。

除了所得成長停滯,台灣的所得分配也在惡化,台灣似正走向愈來愈窮的路。財經立委賴士葆以最近政府債務以每年2500~3000億的速度增加,斬釘截鐵的說:「台灣真的愈來愈窮了。」

根據美國中央情報局公布的以購買力平價計算的2004年平均國民所得(GDP Per capita)世界排名,香港排名第九,金額34200美元;台灣34名,25300美元;中國大陸排名121,5600美元。

賴士葆說,台灣的國民所得已在原地踏步十年了,這段期間香港和新加坡卻倍增,主要是拜「開放」所賜。近幾年台灣賺大陸的錢年年增加,去年總體出超61億美元,但從大陸港澳就賺了453億美元;前年出超173億美元,從大陸港澳也賺了373億美元,這都是民間開放所致。他認為,如果不是戒急用忍政策等的限制,台灣的國民所得應可上升到25000美元。

另外值得憂心的是,雖然整體國民所得仍差不多,貧富差距卻在擴大中。其實,一個社會的所得分配有差距並非全然壞事,因為適度的差距是激勵企業及個人進步的重要誘因;但若差距過大,反而會使社會陷於不安定。近十年來,台灣國民所得高低差距從7.11倍擴大到11.67倍,高所得者平均年收入超過170萬,低所得者一年只有14萬,受薪階級卻要負擔國家70%的稅負。

中央研究院經濟研究所究員吳中書表示,台灣最近幾年所得分配的確有惡化現象,特別是經濟成長不佳,有錢人靠著資本還可賺錢,窮人卻因此失掉工作,窮上加窮。他認為,台灣長期以來靠高科技成長,消除失業率功能有限,如果能像香港一樣發展旅遊等服務業,才能讓比較沒有技能的人找到工作。

賴士葆也舉香港為例,認為香港就是靠「自由行」吸引大批大陸觀光客,而能走出衰退。台灣當前可以做的是開放大陸觀光及三通,藉此擺脫愈來愈窮的窘境。


說得好,女兒

去台北開骨科醫學會的時候,順便逛了敦南誠品,買了放牛班的春天這個DVD。

在家裡看,女兒也非常喜歡,特別欣賞當中童高音的聲音,所以我再買了一張電影原聲帶



我說,不知道妳已經能夠欣賞合唱的音樂了,很好。

女兒說,5566就已經是合唱的音樂了。

這麼一說也很有道理,女兒的口才和反應比我好。

笑話一則

今晚值班,和骨科的護士小姐一起在開刀房。她說了一個笑話。

有一次有一個病人骨折從急診住院要開刀。我們開刀房小姐看病歷,急診小姐把病人的骨折左右邊寫錯了,她於是好心打電話過去請她更正,以免將來有問題。

但是急診小姐不改,她說那是病人的主訴。 主訴是病人說的話,用簡單一兩句話表達病人的不適。

開刀房小姐說,可是病人是老年痴呆耶!

星期二, 11月 08, 2005

最怕遇到感染

昨天門診遇見一個日本人,糖尿病足。我說趕緊住院治療,必要時開刀清創。 家屬和病人都好猶豫,因為沒有健保,擔心住院費用天文數字。

後來他說他另一隻腳在日本住院開刀,一共花了一百三十萬日幣。 我請他放心,在台灣很便宜,就算開刀,打針,甚至高壓氧治療一週,住上半個月也不會超過十多萬台幣。 他們還是走了,我心裡卻如釋重負。

台灣醫療收費這麼低廉,病人要求這麼多,這麼容易有醫療糾紛,有時我遇見很困難的病例時會想,醫師我才是受害者吧? 好長一段時間要為病人擔心受怕,隨傳隨到。 賺一點蠅頭小利,如果有醫療疏失就會被索不成比例的民事賠償,實在很難豪氣萬千地說,啊!來來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治好!

今天又遇見一個年輕白人女性,應該是英文老師。手腫起來,第五掌指間很痛,沒有外傷,沒有發燒,沒有痛風史,沒有最近的感染病史,沒有風溼症。

抽血沒有感染跡象,X光片之下骨頭週圍有白色鈣化點。 鈣化性肌腱炎?軟組織腫瘤?痛風?望著她我邊想還要邊說英文。真的沒遇過這種病例,先開NSAID吃個兩三天沒好再來排檢查吧!

看病的時候我特別覺得我的靈魂很脆弱,就像一隻青色蠕蟲。我的大腦拼命搜尋難題解答的同時,同時也向我的靈魂,拿西洋劍,以恨鐵不成鋼的態度,用能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力道戳刺。 這隻蠕蟲軟弱得像一小球麵團,毫無抵抗能力,哀一聲也不敢。

後來日本人怎麼了? 他來找我們主任,立刻住院開刀。 美國人呢?我到現在還惦記不忘,絕不是懷念她的美貌,長什麼樣子我根本沒看到,因為那時候我的視神經正在觀看我的靈魂受凌虐。我明天要請專科助理打電話問她好點沒,沒好趕快回來吧!

星期六, 11月 05, 2005

澡堂同樂會

隔天小叮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陪著大雄參加同樂會。 在哪裡舉行呢?在澡堂裡面。

老師領著二十個小男生進入澡堂,只有小叮噹畏畏縮縮躲在角落裡。 大家脫了身上的衣服,看著小叮噹。 小叮噹拿出百寶袋的道具,

隱身保護膜噴霧

嘶! 嘶! 嘶! 將身上噴了一遍。 身上全部隱形,只剩他的頭。 老師有點不太喜歡,因為今天這個機會大家脫光光,是為了給班上的男生做個男子漢的教育。小叮噹隱藏自己,不夠意思。

因為我是機器貓,怕水,所以必須噴上保護膜,這是小叮噹的理由。

老師先不說什麼,只讓大家在澡堂中玩。

小叮噹和大家玩熟了,也聽老師講解小男孩的外型特徵,究竟與小女生有何不同,聽得津津有味。終於時間到了,結束今天澡堂同樂會,大家都要起來擦乾身體準備離開。

離開了水池,大家的眼光集中在小叮噹身上。 保護膜被水和肥皂洗去,大家看到了,

機器人小鳥

小叮噹嘆了一口氣,連躲都沒地方可以躲。 老師說話了:

“小叮噹啊!這就是老師剛剛說的,小男生長得都一樣,這是我們和女生不同的地方。 所以我們今天找你一起來參加這個同樂會。“

小叮噹見到老師和同學鼓勵的眼神,說:

“我只知道我是男生,但是從來不知道當男生有這麼好玩嘛!“

星期三, 11月 02, 2005

我對上一篇故事的詮釋

有什麼好笑? 被你們一問,我也覺得怪怪的。

難道沒有人覺得好笑嗎? 沒有的話,我要把這篇post收起來了。

在我決定收起來之前,我的想法是這樣子的:

小男孩對自己的性別,有興趣,很好奇。 好奇的小男生對於這種操弄外生殖器的語言會感到好笑。 這種興趣,在成人的世界裡,還是延續著。有時隱晦,有時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可是另一方面,男人有沒有選擇放棄性別的權利? 我是男人,我知道什麼是危險的事情,不要去觸碰。 所以在文明社會裡,我們做偏中性的打扮。鬍子刮了,頭髮修了,衣服將有毛髮的部分都遮起來。

當有人強迫一個男人展現雄性的,嗯,表徵,不是會讓這個文明的男人覺得窘迫嗎? 男人需要證明自己是男人嗎? 正如同小叮噹一樣,如果必須顯露男性的特徵,在家裡就好,不必給外人看。

我這次去台北開骨科醫學會的年會,會前我們同一個醫學中心出來的骨科醫師吃飯,開同窗會。 我一個要好的同梯骨科專科醫師問我近況如何,我說很好,過著純潔的生活,附註,真是不容易。 他大我四歲,很羨慕我,說他總想要證明些什麼。

大概我心裡始終認為男人真命苦,擺脫不了性的焦慮,因此這個故事照著潛意識進行下去。 笑得快發瘋是對焦慮的排解,有益身心健康。 那麼,笑不出來的人,嗯。